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耽搁来耽搁去,到巴图尔的蒙古包都快晌午了,他家的包架特别大,里面柜子、锅、桌子都比都兰家要大上一倍。
到的时候只有他的妻子萨仁在纺羊毛,她是个很温柔的蒙古女性,拿出一桶乳白色带酸味的奶制品,要招待他们。
“这是塔日嘎,”萨仁挖了满满冒尖一勺,微黄凝固的乳液堆叠成小山包。
姜青禾跟徐祯说:“那是酸奶,他们叫塔日嘎。”
牧民觉得在夏天吃酸奶有助于消暑。
巴图尔还拿出挂在毡布上的皮口袋,取出一把硬邦邦褐红色,上面纹路清晰的肉干,他管这叫宝日查,就是风干肉。
跟腊肉宝日兹的发音近似,都是冬天做,能保存到来年的食品。
巴图尔很好客,还要拿出一罐马奶酒,要跟徐祯喝,徐祯立马头摇手甩,抓起一条肉干说:“我吃这个就行。”
然后往嘴里塞,用力咬,嘶,没咬动。
吃风干肉没点牙口可真不行,咬下来还费腮帮子,他嘴里咬的一鼓一鼓,很浓盐渍过的味道在嘴里绽开。
他后头顺着纹理去撕咬下一条,很有韧劲连带着肉的纤维,嚼在嘴里刚开始不见得味道有多好,属于紧实耐嚼越嚼越香,到后面满嘴牛肉香。
但是嚼多了不仅腮帮子痛,太阳穴也突突直跳。
姜青禾比较喜欢吃肉酥,风干后掉下来的渣渣,不用大嚼特嚼,又酥又香。
巴图尔自己喝起了马奶酒,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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