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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总是不说话的琪琪格看着那一长串的文字,她盯着最后一个名字,沉默良久。
“南边那么好,为什么来这里?”有牧民问姜青禾。
大伙都认为,会认字还能写字的人,不应该出现在春山湾,更不应该出现在平西草原。
“也许长生天要我们来到这里,”姜青禾说。
毕竟再也回不去了,她也只能这么说。
在草原游牧民族眼里,长生天就是他们永恒的信仰,姜青禾说到这个,大家都没话好说了。
他们不会质疑长生天。
当姜青禾记满五六张瓤瓤子,徐祯收好东西,她把一堆风干肉、奶渣、一块奶皮子、一罐酥油还有羊毛装在袋子里,徐祯拎过那桶刚挤的羊奶,巴图尔说要送他们回去。
“明天早点来。”
“桶,新桶等着用哩。”
姜青禾冲他们招手,“会早点来的。”
直到勒勒车拐向更深的牧草里,巴图尔说要从北海子那拐,越往里走,黄花苜蓿渐渐消失,野韭菜占据了视野所及的全部土地。
“到秋天,这里野韭菜花开了,要做野韭菜花酱的,”巴图尔想起那辛辣的味道,抹一点在水煮羊肉上,再也没有比那更好的吃法了。
牧民每年入秋家家都得来采野韭菜花,细细剁碎加盐腌成韭菜花酱,是冬天里少不了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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