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蔓蔓听得入迷,她看着那盘旋在空中的雕,又指着不远处跑过的黄色身影,脸上惊喜地问,“娘,那是啥呀?”
姜青禾眯着眼,那玩意跑得有点远了,看身影有点像黄鼠狼,直到又跑过一只,她才看清楚,“这是旱獭,也叫土拨鼠。”
蔓蔓感觉自己认识了好多,之前听过的那些词,眼下都有了清晰的影像,不再是干巴巴的想象。
她的眼睛看着草原,而草原上的风景和动物在她的心里渐渐形成一个世界,那么宽广而辽阔。
她不会忘记她见到的。
这段路上蔓蔓对什么都很好奇,问东问西的,姜青禾也陪着她一起看,偶尔徐祯会放下手里在雕的糕模,一家三口凑在那个小小的窗口旁,看着远去的山峦,奔跑着的黄羊,以及其他时不时出没的动物。
比如跳到棚车里的蝈蝈,徐祯抓了,拔下旁边的芨芨草,随意编了个蝈蝈笼,把蝈蝈塞进去,它就在里面“蝈蝈,蝈蝈”地唱着,蔓蔓会逗逗它,后来觉得实在太吵了,就把它给放了。
夜里就搭起帐篷,一群人围着个大锅,等着徐祯下挂面,切了点腊肉、放些猪油,当然跟着来的除了霍尔查,其他人都不吃,他们只要洒点盐就很满足了。
赶路的时候吃不起太好的,但姜青禾尽量吃得好一点,比如挂面,又比如之前炒好的油茶面,只要烧了水后,冲一碗就行。
吃过热腾腾的面条后,天完全黑了,只有火撑子底下还有点火光,赶车的汉子累的先去睡了,只有姜青禾一家三口还坐在炉子前,听着远处的狼嚎。
蔓蔓完全不害怕,她也学着狼的那样子,对着被云遮掩的月亮,长长嗷呜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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