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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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顿饭，自从那句“怎么能改变单身的局面呢”之后，陈越的情绪就一直不高。他虽然努力掩饰，但那低落的神色和难以掩饰的委屈，却始终挂在脸上，怎么也抹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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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李旻似乎全然不在意这气氛的转变，甚至在陈越的沉默中显得更加自在。她依旧从容，偶尔随意说些无关痛痒的小话题，表情平静得让陈越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恼火更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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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之间逐渐变得僵硬起来，话题艰难地延续了几句后，便再也难以为继。陈越的心情起伏不定，越是不想表现出来，越是显得局促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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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，陈越便主动结了账，语气低沉地对李旻说：“老师，我送您回去吧。”起身时带翻了醋瓶，深褐色液体在米色桌布上晕出地图边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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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李旻送回家，陈越一路驱车回到自己的住所。进门后，他将车钥匙丢在柜子上，随手解开衬衫的两颗扣子，整个人疲惫地靠在沙发上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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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认识些人，怎么知道自己适合什么样的关系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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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像今天的冰激凌，你尝过才知道——还是有些不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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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法控制地去揣测她的每一句话，每一个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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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人静，他起身走到客厅，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看着镜子里自己微微泛红的眼眶，他忽然意识到：她的一句话，竟能让他心绪不宁到如此地步，甚至彻夜难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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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，陈越变得异常沉默。陈越维持着完美的职场面具，却在独处时显露出裂痕。推掉所有邀约的他，整夜整夜对着专业书籍出神，公式的墨迹在台灯下晕成虚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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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键盘的光标闪烁又熄灭。对话框里的寒暄总要演变成自我审讯——她轻飘飘的推拒，或是更糟的，将他推向其他可能性的温柔刀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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