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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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这是要革新整个竞赛体系？”他含住她耳尖轻笑，“顺便拯救迷途的羔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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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旻侧头避开他作乱的唇：“至少给他们透气的窗口。昨晚收到叁个孩子家长的消息，说孩子失眠掉头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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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越用瓷勺搅动粥面，看米粒裹着碎蟹肉沉浮：“实验中学真该给您发双倍工资。”他挑起眉梢，“竞赛教练还兼职心理辅导员的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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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争取今年跟完督导，变成专业的，而不只是兼职。”她忽然向后仰靠，椅背雕花硌在陈越胸口，“当年你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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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越的唇精准截断余音。这个吻带着蟹肉粥的鲜甜，舌尖扫过她上颚时尝到未散的薄荷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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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是过去的事了。”他松开时下唇蹭过她的耳垂，“不如先填饱肚子，再想想怎么拯救被元素周期表追杀的小朋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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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膝盖自然贴住李旻的椅沿坐在她旁侧，木质椅腿在地砖上拖出半寸刮痕。蟹肉粥表面结起薄如蝉翼的米油，他用匙背轻轻破开，舀起半勺悬在两人中间的晨光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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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试试咸淡。”他手腕微倾，银匙边缘抵住她下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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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旻就着他手势抿去半匙，舌尖卷走粘在匙沿的米粒，“姜丝切太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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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抽回瓷勺含住剩下的半勺，“昨天刚学的，叫薄如飞云刃。”餐巾纸擦过她唇角时染上星点蟹黄，被他迭成规整的叁角塞进玻璃杯垫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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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勺偶尔磕碰碗壁的清响填满沉默，兴许是盛得多了些，李旻喝下大半碗后，陈越垂眼数着她搅动粥面的次数，在第七圈时突然伸手按住她腕骨，“再转下去要起漩涡了。”拇指顺势抹掉溅在她虎口的粥渍，“说说您的计划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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瓷勺轻叩碗沿的余韵里，李旻的指尖在平板屏幕上划出叁道弧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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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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