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,自身难保。
顾矜芒究竟想要什么?想要像梦境里那样羞辱他,得到他吗?拥有自己的□□是一件很快活的事吗?
小满不觉得。
他在残酷的梦境里并不觉得快活,他像是一只不断奔跑的兔子,被饿极了的恶狼抓住衔在口中,来回地戏弄,湿答答的涎液沾湿了它的绒毛,让它也变成了脏兮兮的存在。
他从陈风的面前逃走,没有叫来司机,而是乘上了一辆公交车,他跟着公交车走走停停,看外边的大雪落了又停,停了又落,看落日变成圆圆的月。
最后他在最近的公交站下车,走进了风雪里,迎面的风刮得他的脸颊起了痛意,他看见并排而立的两幢阁楼,就像比肩而立的爱侣,他扯动唇角笑了一声,只觉得讽刺。
“扣,扣,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