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尚不知春天即将远去,直到夏天蝉鸣响起。
五月的雨微凉,带点即将到来的溽暑夏意。须弥城不会下雨,城外水气只能乘着风拂过圣树叶梢,也当作是雨露均霑了。
学院祭即将宣告结束,摆摊学者们对此态度落差很大,有的越发热情招揽客人,有的则露出终于快从痛苦中解脱的神情。虽然我已经拿完活动奖励,但我还是天天到生论派摊位报到,随着音乐节拍钓着河豚玩--超有意思!
流浪者参加完争霸赛后,颁奖典礼上连脸都没露,就这样销声匿跡。本想邀他一起逛摊位,但想想这对他来说也许不是愉快的事,便又作罢。
我就一个人来享受最后的庆典氛围了。
因论派旁边支起了额外的摊位,少年身穿白衣,罩着紫色薄纱,在摊位后方揉着三彩团子。那件衣服我可太眼熟了,当下怔住,不敢再往前。
作梦也没想到,会看到他换上这身衣服。
我嚥了口唾沫。
执行官也好,流浪者也好,这两者身份都具有不同程度的攻击性,唯独倾奇者没有。前两者我可以放心肆意招惹,但唯独在白衣少年面前,我不敢造次。
纵然知道那不过是件衣服,骨子里还是那位刻薄少年,我却发觉自己的手在颤抖。衣袖用绑带扎起,露出白皙胳膊,肌肉结实恰到好处,微微泛青的血管和筋络突起,不说的话真的很难看出这具身体是人偶之身。薄纱随着他动作轻盈飘盪,麵团在修长十指下揉捏变形,他抿着薄唇,神情专注,就像在雕琢一件艺术品。
但他本身就是一件浑然天成的艺术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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