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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有时听到了自己艰难吞咽的声音,他听到自己开口,声音沙哑:“所以你是说我妈,因为这件事死的?感染了艾滋吗?”
刘琴湘猛然点头,额头磕在了茶几上,咚咚作响。陆有时却在也没有力气去扶她了,只任由她磕得额头青紫。
“不,不对!”陆有时猛然抓住了刘琴湘的肩膀,“你不是说你也被扎了吗,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吗?为什么我妈没了!”
刘琴湘大口喘息,勉强不再哽咽,她说:“我和昕仪姐都接受了阻断治疗,可是她不行,她对阻断剂严重过敏,根本没法用下去。”
“她在九月中就确诊了……”
他们离婚是在11月,一切都很突然,陆有时只隐约记得出差回来的牧女士忽然就和老陆提了离婚。他们吵了一个多月,僵持不下,最后牧昕仪带着荆牧走了,只留下一张离婚协议。
原来是因为这个,竟然是因为这个。
“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,他们都死了,昕仪姐死了,那个医闹的人后来也狱中自杀,只有我活了下来……”
这么多年过去,早就已经没有人责问她,可那些愧疚堆积在刘琴湘的心底,一点一点将她压得不成人形。
“对不起,我对不起你们,我对不起……”
陆有时放开她,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。他听见了自己的喘息声,他觉得呼吸都是困难的,双手压在胸口,只能感受到胸腔在艰难起伏。
他收紧了五指,修剪整齐的指甲在掌心里留下了深深的月牙沟,几乎带出了血丝。
肉体上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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