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章

周迎暄抱头跪倒在地。盛景惊慌蹲下扶住她问怎么了，但她没有回答，只是随着他的动作倒在他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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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是熟悉的脸，醒着睡着都会见到的脸，耳边是烟花不断炸开的剧烈声响。再也分不清这一刻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，周迎暄无力地靠在男人怀里，更加急促地呼吸着，四肢颤抖，瞳孔失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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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越来越嘈杂，依稀听见盛景打电话叫人拿纸袋、喊医生，很快来了很多人，到处是慌乱的脚步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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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周迎暄听不见，也看不见，像心电图上起伏的峰谷骤然变为一条滴鸣的直线。眼和耳的黑暗里，只有某人残留的面容和七彩烟花的余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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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.她的夏天永远在下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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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夏日凉夜，宁静舒适得像梵高笔下的《夜间的露天咖啡座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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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、总是走过的香榭丽舍大街霓虹依旧，人们来来往往累了就在街边咖啡店闲坐，红色遮阳棚下悠扬放着复古抒情曲，与欢笑声相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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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空里砰砰作响，人们听见烟花声抬头看去，被绚丽的景色迷住。很快，烟花声被扭曲，变得奇异。惊恐的尖叫与嘶吼混乱响起，同样是橘红的光在闪，黑雾压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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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中音慵懒地唱着香颂，飘浮到人群之上。周迎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扑倒，她看见破烂的遮阳棚，翻倒的藤椅，碎掉的玻璃桌。方朔压在她身上，很近很近传来厚重的、金属高速突入骨肉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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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什么都没说，在她惊叫声溢出喉咙前捂住她的嘴。她看见他的眼神，那是一种乞求。重重的脚步声靠近，听不懂的语言暴戾凶狠地说着什么，他冰凉的手缓缓上移，最后蒙住了她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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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目是白色的房间，白色的灯光，白色的床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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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是人，熟悉的面孔，却像画布抖动起来，变了形让人看不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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