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,纪绥掀开被子,有生以来第一次,像做贼一样躲开值班的护士,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等他清醒过来,发现自己站在了郁泊舟病房门口。
“吉人自有天相吗?”纪绥喃喃道。
他手伸进口袋,摸到了外壳碎裂的怀表,锋利的边缘刮了一下手指,没出血,却带来钻心的疼痛感。
夜班的医护人员很快发现了他,“纪绥先生,半夜不可以随便离开病房,已经很晚了,您回去睡觉吧。”
睡觉。纪绥手指蜷了蜷,他不想回到楼上,他想进去,和里面的人一起睡。
……
郁泊舟昏迷的第二日,纪绥依旧守在郁泊舟门口,从早起吃过早饭后他就站在这儿,站到吃午饭,离开吃完再回来,跟稻草人似的。
多亏了警方加班加点,案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,从警局回来的张怀民给他转述。
听到定位器三个字,纪绥动了动,“什么意思?车被人动过手脚?”
“是。”张怀民眼下乌青,瞳孔中布满血丝和懊悔,不敢看纪绥的眼睛,语气干涩,“车底被人贴了定位追踪器。”
因为郁泊舟前不久刹车失灵的车祸在交警大队留有记录,办案的民警多留了个心眼,想着查查他当天行驶的车辆是否有问题,一查真查出了点东西。
当即走访了货车司机刘某父母所在的老家,以及他务工地点的租房。
得知半月前,刘某交给父母一笔二十万元的现金,并说最近几年要走长途生意,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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