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?”
“力竭,坠崖了。天黑路险,不好打探,明日一早会有人将他的人头送过来。”
燕寒川的视线,重新投向那片被夜色浸染得如同浓墨的断水涯,一只手在袖中悄然握紧,骨节发白,却再没有言语。
只是那么站着,任由山巅寒风如刀,一遍遍刮过他的衣袍和身躯。
蜂雀不敢久留,将事情复述完毕,便转身乘上白凤。
她指间紧紧捏着那枚令牌,临行前回望了一眼那座即将被秦军铁蹄彻底吞没的山峰,好看的眉眼轻轻一蹙,随即一人一鸟,便如一滴墨,悄然融入了夜的深潭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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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日这个东西,最是磨人。
李幼白身在军营,等她再见到伏念时,他已经成了一颗悬在旗杆上的人头,在风里轻轻晃荡。
那一刻,脑海里某些被岁月尘封的画面,像是被风吹开了尘埃,一点点清晰起来。
其实,她记得很清楚。
那场几乎改变不了天下走向的战役,距今已有十几年,那些人,那些事,她不曾全忘。
只是他们墨家依旧在走那条自己认定的路,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回头,而她的想法,却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。
日头毒辣,明晃晃地照着。
旗杆上,伏念的人头被一根粗绳吊着,发丝凌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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