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失血太多的身子软得像一摊泥,刚撑起一半,又重重地摔了回去。
旁边一直守着的老族人,脸上沟壑纵横,见她醒了,浑浊的眼睛里亮了一下,连忙要上前来扶,他嘴唇翕动,想说什么,却被风铃抬手挡开了。
那一下,没什么力气,更像是一个固执的手势。
她自己挣扎着,靠着一块石头坐直了身子。右手伸过去,轻轻抚摸左肩上包裹得像个馒头的伤处。
布料粗糙,血和药混在一起,已经干硬。一阵阵尖锐的疼痛,像锥子,直往脑门里钻。
浅淡的、苦涩的草药味混着血腥气,让她微微蹙起了眉头,她扭头,打量四周。
这是一片被剃光了头发的山地,草木皆无,山很大,一眼望去,全是火烧过的痕迹,光秃秃的,连风都挡不住。
许多人只能蜷缩在石壁下,或者用捡来的石头,勉强垒起一堵矮墙,挡一挡从山顶灌下来的风。
风铃的嘴唇干裂,她看着那位老族人,用西域的族语问道:“我...睡了多久?”
她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带出来的这些人,都是只会说族语的荒漠汉子,听不懂中原官话,更不会说。
那老族人没先回答,而是颤巍巍地端过一只破碗,碗里是好不容易才收集起来的晨露。
“日头起了又落,记不清了。该有七回了吧...”
风铃伸出舌头,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,接过碗,仰头一口喝干。
那点点清凉,总算让喉咙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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