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畏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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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意思，口口声声出家人向善，倒是威胁起一只猴子来了。”唐笙阴阳怪气怼回去，“当他师父是死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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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女完全不想招惹唐笙，自觉闭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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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笙却不放过，语重心长地盯着猴子说：“徒儿，你分明自我介绍齐天大圣的时候自信满满，怎么怕她一句口头威胁？你可知道，妖怪怕神仙，神仙怕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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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仙能怕什么呢？天道纲常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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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猴子疑惑，唐笙撇撇嘴，说：“神仙，怕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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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笙走到寺庙外，仰头看着天，说：“人之所以供奉神仙，不是畏惧不供奉时会降下责罚，而是心中有所祈愿，若不灵验，轻则换个山头供奉，重则推了寺庙改建别的。神仙当久了，容易忘记一件事情，他们本身也是人，是靠着人们的信仰登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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猴子眼睛亮亮地，认真地听着她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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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女彻底愣住，她一个出家人竟说出不信神佛的话语，这还怎会有取经的诚心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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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笙恶劣地笑了笑，走到龙女面前弯腰捏捏她的包子脸，说：“佛祖若是敢压我徒儿，我就敢把人间所有的佛像都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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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龙女惊骇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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猴子愣在原地许久，心中泛起些许酸涩，又有一种久违地狂喜，这般狂妄自大的模样，岂不就是他闹天闹地时那样？什么都不放在眼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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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离了五指山，却有一部分魂魄永远留在了山下，如今听得这一席话语，将那魂儿招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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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说的是，俺老孙本就没说错，既是菩萨的禅院，这院主好坏岂能不知？纵容恶人，我们没去落伽山评理，已经是看了面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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