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8章

碗饭四个馒头，现在两三个小窝窝头就说要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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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时候十几二十岁，还长个子呢，现在都什么年纪了。”李雨升笑着，还是忍不住，低头吻了吻鹿明烛的唇，又严肃地叮嘱他：“我走了，你老老实实的。最近各处闹事闹得厉害，咱们俩……咱们俩的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，不过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以前要是被问起来，嘴硬不认就罢了，大家有各自要忙的事，现在的学生激进、专爱管教别人，多少事不容你分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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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啦。”鹿明烛抱了李雨升一下，将他向外推了一点：“快点走吧李先生，你要迟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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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雨升知道鹿明烛还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，但确实时间上也赶不及再劝，只得警告地用食指点了点鹿明烛的额头，转身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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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明烛留在门里目送李雨升走远，而后迅速将门窗关好，转身脱去外衣躺在了床上，他没有闭上眼睛，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发呆，黑白分明的双眼自眼底浮现出一点灰色，而后慢慢地、慢慢地填满了眼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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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离开落梅城之后，鹿明烛和李雨升一路辗转，过得可谓颠沛流离。到最后天下太平，终于得以定居在这个还算繁华的小城市、让李雨升找到了在公立学校当老师的营生，前前后后已经八年有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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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年之间争吵当然不少，往往是鹿明烛强词夺理、不讲道理，李雨升讨好忍让，也有吵起来之后李雨升不主动低头认错、不来哄鹿明烛的时候，次数屈指可数，至于理由，则只有一个——也是鹿明烛最为心虚、最为害怕的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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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镇周边的鬼怪还好，可以当夜悄然走一趟，神不知鬼不觉。至于有些藏在深山老林里的，不知怎么也被什么天师协会的人发现，硬是揪出来让鹿明烛这个编外鬼员去“处理”，一来一回动辄三五天，还往往容易对上道行高深的导致见血带伤，更别提沾染到味道、吃掉妖丹嗜睡——这些鹿明烛瞒不过李雨升，更不好对李雨升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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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含含糊糊不说明，李雨升也只是叹气并不逼迫，有时鹿明烛觉得李雨升是疑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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