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了一间上等厢房,开窗能眺望琼榆夜景,困倦能卧榻而眠,饥肠能叫吃食,是此刻最好不过的去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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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请求老板娘一定不能将自己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,为此还多给了一袋铜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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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文家中银两已不多,虽然此时应该更节俭才是,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回到书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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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厢房,他便紧闭门窗,放下床帘,蜷缩床铺,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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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哭泣着,泪不停淌涌,浑身发抖,发冷,又发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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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常恩承咬过的地方,掐过的地方,一直隐隐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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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痛的是无法被安抚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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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哭得好累,连声音都累得发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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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久了,又觉得发闷,于是将脑袋探出被窝,望着绚丽的房间,眼前又是一片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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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哭泣中浑然睡去,后又一连做了好几个噩梦,梦了醒,醒了睡,睡了又梦,梦了又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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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般断断续续的入梦,每每醒来眼角都湿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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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一回梦见早逝的娘亲,陪在儿时发烧的云文身旁,一面好声安抚,一面温柔的轻抚他发烫的额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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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中他心口作痛,表情痛苦,淌着眼泪伸手欲将娘亲留住,却是扑了空,他十分清楚这一切又是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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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缓缓睁眼,早已做好承接一切缥缈的虚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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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在眼前,他那梦中伸出的手依然触上一人的脸颊,他眉头轻颤,以为是幻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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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渐渐的渐渐的,他手心的温度变得清晰,他的意识也愈发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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