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手，糯糯道：“喏，你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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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顺着望过去，小皇帝手臂伸得笔直，肉嘟嘟的小手也绷得紧紧的，即便如此，指尖和江怀允之间仍有一拃长的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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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倔强地伸着手，认真道：“方才我还是能碰着小王叔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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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，拖着调子道：“兴许是摄政王走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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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煞有介事地附和，又批评道：“那无衣哥哥就不能跟好小王叔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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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谢祁气笑了，“原来都是我的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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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心虚地别过眼，弱弱中又带着些许的坚强：“反正小王叔总是没错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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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从牙缝中挤出一个“好”，一字一字道：“我跟好你小王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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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的对话悉数穿进江怀允的耳中，他懒得参与他们堂兄弟间的斗嘴，于是把步子迈得大了些，想将麻烦抛在身后。却不料他步子大了，谢祁也没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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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身子骨虽弱，身量却比他高。不论他怎样调整，对方始终都能跟上，甩都甩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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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皱着眉转头，撞进谢祁深邃如海的眼神里。花灯将街道映照得如同白昼，独独谢祁的眼神一片漆黑，似是一团浓厚的墨，怎么也化不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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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让我跟好‘小王叔’，得罪之处，‘小王叔’勿怪。”谢祁重重咬着‘小王叔’三个字，语气说不清是调笑还是轻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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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没有给人当‘叔叔’的癖好。”江怀允收回视线，冬夜里，声调冷得不像话，“谢王爷若是想叫叔叔，不如去范阳行宫拜见太上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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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眼里飞快染上阴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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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安紧赶慢赶追上来，就听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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