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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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想要解释，转念想到谢祁身上染了这么多年的毒，如今才被察觉，想来这桩事知情人甚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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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防打草惊蛇，查探的事也藏得隐秘些为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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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归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误会，等日后谢祁不再上府，管家自能明白。江怀允定了定神，也就不再多费功夫解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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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刑部天牢时巳时未到，江怀允看了眼天色，在天牢门前站着等人。将将站定，就见谢祁从不远处停靠已久的马车里走出来。他身边鲜见地没有跟着人，孤身一人徐步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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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穿了件不打眼的常服，约莫是想低调些，可那股散漫矜贵的气质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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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在他身前站定，笑着打招呼：“摄政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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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“嗯”了声，打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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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似有所察，温和笑道：“怕给摄政王添麻烦，这才仔细了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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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论是来早了躲在马车里，还是穿普通的常服，都是刻意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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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消他解释，江怀允也能明白他的用意。天牢不似摄政王府守卫严密，这里人多眼杂，若是看到他和谢祁同进同出，联想到大理寺卿被定罪的那个早朝，难免会被有心之人夸大其词地传到范阳太上皇的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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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动大理寺卿，尚还能在太上皇容忍的范围内。可若是和备受忌惮的谢祁扯上关系，日后的处境恐会艰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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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上皇不肯放权，不论扯不扯上谢祁，他们二人之间正面敌对是早晚的事。思及此，江怀允移开视线，淡淡道：“不必做这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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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地，余光瞥见谢祁温和的表情似乎凝滞片刻，约莫是一腔好意被他否决，眼神显得有些落寞，强颜欢笑地应了声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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