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2节

督查，缴获不少两人暗中来往的账册信件。彼时属下并未在意，如今一查才惊觉，摄政王给梓州刺史定罪的条目牵扯时间甚为久远，但钦差查出这些旧事，到上报，再到三法司会审定罪，却只用了短短两个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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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一顿：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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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属下让人故意接近前往梓州的钦差，试探良久，才终于探到口风。原来当时钦差前往梓州时，摄政王已然掌握了他们二人的来往账册。所谓钦差前往梓州督查，不过是掩人耳目，将那些秘密得来的账册摆上台面而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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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呼吸忽然一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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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彼时太上皇尚在盛京，可以断定摄政王并未离京。所以，属下猜测——”范承光犹豫片刻，道出结论，“恐怕恭顺王已经去过梓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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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地的同时，瓷白的茶盏忽然被横扫在地，一声脆响后，四分五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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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承光猛然跪地：“太上皇息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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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怀允背叛朕，他竟敢——”怒火攻心，谢杨连话都说不完整，就猛烈地咳嗽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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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承光忙上前给他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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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，谢杨气息稍缓，他抓着范承光的手臂，死死用力，冷厉道：“冯家不能再留了，你亲自去办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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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承光提醒道：“冯家因科考舞弊获罪，尚在服刑。倘若尽诛，极易令人起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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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诛冯章！”谢杨断然道，目光阴鸷，“诛了他，朕后顾无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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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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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为拖延谢杨回京，有条不紊地铺谋定计。江怀允忙起来比他更甚，两人已经多日没有同进晚膳，就连晚上歇息时都没办法步调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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