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节

江怀允看了眼缩在龙榻上，偏着头不敢看他的人，眉心微微蹙起，给小皇帝擦脸的动作也缓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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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常哄小皇帝这种事，俱是由谢祁一人摆平。偏偏谢祁如今不在身边，他又没有谢祁三言两语便能哄得人眉开眼笑的功力，如今看这情形，着实觉得棘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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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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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到底年幼，没有多沉稳的心性。察觉到殿内越来越安静，他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，愈发觉得恐慌，终于没忍住，再度抽泣起来：“小王叔对、对不起……我不知道他、他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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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强忍着泪水，抽抽嗒嗒的说话，愈发显得可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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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只得把他的小脸正回来，复又去给他拭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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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双手去拽江怀允的袖口，吸着鼻子，委屈又顽强地小声开口：“我让无衣哥哥当皇帝，就没有人敢伤害你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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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天真且诚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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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问：“那陛下怎么办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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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无衣哥哥和小王叔会保护我呀。”小皇帝眨着眼，眼神满是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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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细致地擦干净他的眼角，放轻语气，尽量不显得冷淡地开口：“他不当皇帝，也没有人能伤害我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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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——”小皇帝皱着眉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