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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的委婉,但深意尽在话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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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毕竟是上了年岁的老人。到他那个年纪,能多活一年都是上天的恩赐,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撒手西归。谢杨如今看着健壮精神,但大多都是富贵堆出来的,当不得真。否则,年初的时候,也不会因为一场风寒就虚弱得卧床不起,疗养多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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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太医能想到的,谢祁自然心知肚明。他垂着眼,执笔的手背绷出道道青筋,饱蘸着墨汁的笔尖停在纸上,晕出一团墨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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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,他道:“竭尽全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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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言明具体的时间,可寥寥四字已经道明了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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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太医当即觉得肩上一重,凛然道:“老臣省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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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太医领命之后小心退下,刚推开门,便见江怀允立于门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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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忙不迭地问安:“摄政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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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神情淡淡地朝他颔首,越过他迈入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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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听到动静,忙起身迎过来:“阿允何时过来的,可用了早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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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到。”江怀允言简意赅地回,他接过谢祁递来的杯盏,直切正题,“你昨日去见了冯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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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稍稍一顿,点头应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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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两个月,他们两个均是各查各的,虽有羽卫和奉谢杨命前来看诊的王圣手传话,可有许多事到底不好明目张胆的落于笔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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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朝野上风波未定,昨夜偷了闲,今日总要寻个时机互通有无,对一对消息,好确定后续如何行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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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以江怀允既问了,谢祁也没打算隐瞒。只是有些事,确实不好现在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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