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节

的人马撞到一起，反被他坐收渔翁之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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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沉吟片刻，又淡声道：“所以后来范承光才会出现在端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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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再度颔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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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他们二人都以为，范承光出现在端州是为了被擒的刺客，以及通过被太上皇认下的谢祁的人马去摸索谢祁的底细。可如今再看，想要借机去摸清谢祁的底细是一，扫清有关冯章的蛛丝马迹才是重中之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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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端州时，范承光会说那样的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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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捋清思绪，从往事中回过神来，冷静问：“所以冯章眼下没有解蛊之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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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时，两人紧扣的手并未松开。江怀允话音刚落，扣在自己手上的力道顿时一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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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色淡然地望向谢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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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不知想到什么，垂着眼睫，嘴唇张张合合，半晌，才堪堪挤出两个字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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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章本就不善此术，能研制出此蛊，俱赖早前曾偶然见过的妹妹的藏书，又苦心钻研多年。可冯氏女亡故时，便已将所有的手稿销毁殆尽，他又因为眼见江楚之事惊惧不已，自此对蛊术敬而远之，哪有闲心去研制解蛊之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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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昨日冯章面上的愧疚和懊恼，又恍惚间想起那个困扰他多时的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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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他承诺过会护阿允一生顺遂，可到头来，全成虚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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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的痼疾，因为阿允赠给他的甘松香有了头绪，又因为阿允处事公允留了周其的命而有转机。可阿允身上的蛊虫，他却束手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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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早在端州时，范承光便已经透露过分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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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倏地闭了闭眼，涩声唤：“阿允，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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