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节

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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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直以成熟稳重的姿态自居，那些关于“年轻”二字的蓬勃朝气早已泯灭。他无法给莫绾带来任何生机，反之只会不断汲取她的精气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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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绾被谢峤消耗那么长岁月，又被他继续拖着，这对莫绾来说不公平。他爱她，就不该这样消耗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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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应该和更年轻的人在一起，应该彻底摆脱关于谢家带来的阴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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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贺陶然其实挺不错。”谢云缙离开汾州前，这样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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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汾州买的那套房子一直放在莫绾的名下，莫绾想转回给他，或是卖掉把钱给他。他决绝了，笑着道：“还要还回来，这就没意思了啊，把我当谢峤了？那么爱钱如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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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还是朋友吗？”莫绾送他到机场，轻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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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从钢化中空玻璃斜切下，照在她圆圆的脸颊，谢云缙凝视她的脸，恍惚时间在倒退，倒退到九年前莫绾十九岁的时候。那时候她从工厂跑出来，阳光落在她的小圆脸上，格外明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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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是啊。”他抱了抱莫绾，“小年，谢谢你，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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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绾搂着他的背，什么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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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上飞机后，透过舷窗俯视下方的风景，平静而普通的城市在视野中越缩越小。突然间心都轻了，他很感谢莫绾提出分手，汾州这样的三线城市始终不合适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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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绾开车回到自己家，爸妈还在做饭，见到她回来了，歪头道：“今晚在家吃饭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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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啊。”莫绾放下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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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呢？”指的谢云缙，爸妈很少叫谢云缙的名字，只用一个“他”来指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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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绾若无其事坐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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