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离开,这种莫名而来的恐慌日夜缠绕着他,让他不得安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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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雾神色如同洒下的月光,仿佛风一吹就会破碎,“可是你不吃的话,会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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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宁可死。”燕归辞抓住林雾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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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雾:“你一死,那我岂不是也要跟着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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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归辞的手收紧一瞬,“反正你不是一直不想活吗?那我们就一起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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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偏执又不听话,林雾感知到邪骨的活跃,眉头轻轻皱起,如今即使她探入灵力压制,也无法彻底镇压邪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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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归辞的修为太高,连带着邪骨也强势起来,两者相辅相成,不可分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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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雾叹息,“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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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相信她所说的死亡,不相信她定下的承诺,或许他的恐惧一直没有消失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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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雾拉着他坐下,“听我弹首曲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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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好争吵准备的燕归辞一怔,“你不生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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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雾无奈,“丹药都已经没了,我生气有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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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声并不流畅,断断续续地响起,时不时还有几个错音,却比宴会上流淌的任何乐曲都要动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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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归辞摩擦着指尖,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“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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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林雾动手或大骂,他都不会如此忐忑,可偏偏她是这样温和包容的姿态,令人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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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雾:“你现在知道做错了有什么用,丹药能重新复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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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归辞垂眸,“我不后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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