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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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了车，楼问津叫宝星在车上等着，他一会儿便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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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上前揿门铃，片刻一位女佣工上来应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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佣工是印尼人，叫扎奇娅，楼问津用英文吩咐她，将一楼客房收拾出来给太太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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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奇娅偷偷打量了梁稚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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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打点过后，没有同梁稚说一句话，穿过走廊，径直往左翼的房间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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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历过白天那番交涉，梁稚面对楼问津只剩难堪，自然也不欲与他相处，被晾在客厅里倒正好合了她的心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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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量宅子的装修，通往餐厅有扇圆弧拱门，应是有意做得不甚规整，白色墙面也质地粗粝，墙边一只黑色粗陶花盆，种一棵柠檬树。以前同梁廷昭去意大利小岛上度假，就见过这样的建筑，这屋子仿得很地道，和庇城千篇一律的前英殖民地风格大不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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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往右边走廊走去，在第二个房间看见扎奇娅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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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扎奇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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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奇娅正在铺床，冷不丁被人一唤，吓了一跳，连忙回头，拿英文唤她太太。她英文讲得不错，没有很重的口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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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问：“楼问津是这里的主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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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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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什么时候买的这栋房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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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年前，太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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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。楼问津置办这处房产两年了，可她竟是今天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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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这里做工多久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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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上任房主招进来的，他两年前回香港了，说是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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