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
等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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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佣工连连道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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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叔将人摈退，一转身，瞧见了站在大门口的人，立即将脸板起——楼问津最早是由他引荐给了梁廷昭，故这次梁家生变，他心里很为识人不清而感到悔恨。而今梁廷昭还在警署里关着，楼问津却大摇大摆地成了梁家的女婿，怎么不叫他惭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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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打声招呼：“古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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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叔冷淡地应了一声，“楼总什么吩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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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，古叔是整个梁家最照顾他的人之一，从来只直接称呼他为“问津”，或是更亲切些的“阿津”，而今却是硬邦邦的一声“楼总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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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平声问：“现在梁宅的开销，是找谁支取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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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能找谁支取，头家还关着，九小姐年纪小，又不管事，她为搭救头家，自己仅有一点积蓄都花光了。少不得我暂时垫付，实在运转不下去……那就再说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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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叔这话里自然不无对楼问津的非难，但楼问津仍然声调平和：“以后所有花销您记了账，都直接去找我报账。阿九所有吃穿用度，仍然和以前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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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叔稍有诧异，楼问津的态度，叫他觉得或许一切还有得商量，便看了看他的神情，试探着说道：“既然是要办婚礼，没有父母在场见证，始终是桩缺憾。阿九母亲早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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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古叔，这是两码事。”楼问津知晓他要说什么，直接将他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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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叔一时默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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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走了。您有事找宝星带话，或是打去我办公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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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叔并不作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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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也不在意，颔了颔首，转身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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