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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并不回答,只将薄唇紧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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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恨你。”梁稚咬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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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手指沾上了她的眼泪,眼底只有冰封不动的平静:“无所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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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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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程路上,梁稚许久不作声。方才在楼问津面前情绪失控,颜面尽失,她亟需冷静,方可挽回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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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已离岸,强求无用,虽然没能跟父亲当面道别,但至少他现在已是自由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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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心里谋划片刻,再看向楼问津时,一张脸泪痕犹在,但已不见丝毫脆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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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准备把我爸送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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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必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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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没有期望楼问津会回答,所以并不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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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靠着座椅后背,身体稍稍侧坐,少了几分端正。他衣袖挽起,露出的手臂皮肤上,两排狰狞的牙印,没有处理,血液已经凝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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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梁稚,不紧不慢地说:“你父亲从前是开面档起家的,等落地以后,就照旧去面档做工,也算干回老本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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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简直倒吸一口凉气,楼问津这人狠绝在于,他似乎比任何人都更懂得,摧毁一个人,由来攻心为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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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廷昭这些年锦衣玉食之际,总要提及当年卖面之事忆苦思甜,可这并不意味,他就愿意回到当年一贫如洗的日子。绸缪半生,却还得蜗居于面档,怎么不叫人觉得,这几十年只是黄粱一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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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假如有得选,梁廷昭宁愿蹲大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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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归气,梁稚没再做意气之举。楼问津的话,分明还有另一重意思:梁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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