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节

；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，也就不再叫她“阿姐”，而叫她“阿茵”，长辈斥他没大没小，他也不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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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她一定是醉得不轻，才突然间又叫上了这旧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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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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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嗯。”沈惟慈深深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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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目的地是哪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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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惟慈不解：“什么目的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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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再听见回答，沈惟慈叹了口气，退后，把车门关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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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内恢复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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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薰蜡烛燃去了三分之一，空气里一股茉莉的香气。很多人不爱这味道，觉得香得太过直白，缺少含蓄的余韵，梁稚却十分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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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味道很还原，闭上眼睛，仿佛真能看见清晨沾着露水的茉莉花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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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在地毯上坐了下来，提起酒瓶，给自己倒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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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斟自酌到第三杯，她脚步几分虚浮地支起身体，把沙发一旁的电话机拿了过来，坐下以后，抱在怀里，提起听筒夹在肩膀与脑袋间，开始拨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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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剩最后一个数字，她手指在那按键上停了许久，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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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叹口气，放回听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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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要起身，电话忽像个定时炸弹一般在怀里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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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吓了一跳，赶紧提起听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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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九。睡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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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万万没想到是楼问津，像是一下被钉住了，“……没。有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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