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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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光天化日之下，在她的卧房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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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就此多想一秒钟，她知道自己此刻一定脸红得将要滴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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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楼……不要……好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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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楼问津以玉骨一般的手指缓慢分拨，“……很漂亮，阿九。”声音埋了下去，渐渐含混，“……很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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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她只想求他不要说话，却一个字也发不出，只能拿手臂紧紧挡住脸，再咬紧嘴唇，才不至于发出那形似饮泣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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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样的行为，跟把一个戒断反应严重的酒鬼，一下丢进了酒窖里有什么分别？直接的、毫无折衷的刺激，直抵中枢神经，轻易摧毁一个人岌岌可危的意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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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深深呼吸，意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，显然只是徒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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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唇舌柔软，鼻梁却硬挺，它们各司其职，简直是想要她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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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绝难想象，楼问津会这样极尽细致地取悦于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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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呼吸逐渐失序，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追随本能的声响，混杂在那啧啧的水声之中，一切都如此羞耻，却又叫人上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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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知堕落不也是人的一种本能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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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，她那么喜欢他，死在这一刻又未尝不可，至少所有两难的问题也都烟消云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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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头晕目眩，像是小时候不知轻重地直视阳光，眼前花白，脑中嗡响，那个瞬间终于抵达，她急忙出声想要提醒他躲开，“你快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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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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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几秒的时间，梁稚仿佛直接忘了呼吸，片刻后，才急促地大口喘气，她极为难堪地睁眼，却瞧见楼问津毫不在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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