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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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衣香鬓影，高朋满座，她穿漂亮纱裙，像只穿花蝴蝶，与人说闹一阵，总会下意识去灯光暗处寻楼问津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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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全程都在场，只是分外的沉默，比平日更加的阴郁而不可接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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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回想，才知道他是心事重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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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去年的这个时候，你就有动手的打算了对不对？是因为我要过生日，所以你特意地把时间定在了生日之后。”她实在忍不住，因为此刻心底那种喜悦与痛苦交织的情绪，要把她憋坏了，即便知道是禁忌话题，也非提不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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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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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吸了一下鼻子，“……我爸这个人，虽然也有他的缺点，但是这么多年声誉在外，从来乐善好施又诚信守份，所以人人都乐意同他做生意。楼问津，我一直在想，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……他对你不单单是器重，甚至有一阵还念叨要收你做义子，只不过我强烈反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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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九。”黑暗里楼问津缓慢地摇了摇头，“不要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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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一下咬紧了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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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伸手，大拇指去抹她脸颊上的湿润，“……如果恨我会让你好受一些，你还是恨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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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低着头，不再有任何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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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真，自欺欺人撞上铜墙铁壁一样的现实，只有痛苦难当的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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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相信楼问津是恶人，也不觉得父亲是恶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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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，莫非她自己才是那个恶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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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实在是太可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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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沉默地凝视她许久，低声说了句“抱歉”，手掌在床面上一撑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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