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节

不会拒绝。可我不想你仅仅只是面对我都觉得痛苦，所以还是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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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把双腿支了起来，抱住膝盖：“……你真的可以原谅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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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，没有原谅，只有愿赌服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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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头埋下去，挨住自己晒得发烫的手臂，声音沉闷：“……如果我早些知道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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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什么也不会发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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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以血盟誓，刀口舔蜜，爱恨癫狂……什么也不会发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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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稚一时不再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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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语气涩然：“你现在经历的痛苦，我确实无能为力，如果你选择领受这份负罪感，而不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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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不下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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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知道，与她的分别，还要经历多少次，每次的痛苦如出一辙，因为都能预见往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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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道真相以前，她的选择不是他；知道真相以后，她的选择依然不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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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，大抵，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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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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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问津在庇城逗留时日不长，行李也不多，不过片刻工夫，就收拾完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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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星拎起箱子掂了掂，“真要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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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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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跟梁小姐现在不吵不闹，相处得也挺好的。我觉得你俩就是太较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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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给你发薪水，你就开始管起我的闲事了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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