枭鸢 第16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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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猜想程枭早些时候也因为某些原因，被游走于关隘的行商骗着买了些晦涩难懂的书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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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枭摸摸鼻子，最开始交易确实遇到了点困难，但有着十二岁时摸爬滚打的经验，他还不至于分不清哪些书目的简易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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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事实是，意识到自己的情感后，他偷偷用攒下来的赏金买了两册中原话本，对照着大邺语和草原语，一点点将它们看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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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过程中，他记住了一些生拉硬拽的字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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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是在读完那两册话本的当晚，他迎来了一场黏稠湿甜的梦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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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枭喉结心虚地滚了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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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被骗过，所以我需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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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仰赖的感觉令易鸣鸢很高兴，她了然的点点头，一脸“包在我身上”的俏皮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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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情不错导致午膳的时候胃口也不错，易鸣鸢扯了块馕蘸上肉汤，快速消灭了小半个，把嘴巴吃得鼓鼓囊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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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抹了抹嘴，擦掉沾上的油星子和饼渣，迫不及待见识关塞处交换货品的场面，住在庸山关时她就很想亲眼看看，但哥哥怕她惹到凶残的蛮子，从来不让她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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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带什么东西吗，一兜子黄金，羊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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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鸣鸢紧锣密鼓地收拾起东西，听闻边关互市百年前就已形成，但近些年两地关系不好，时常兵戎相接，这导致互市关了多半，改为胆大的行商偶尔出现在两国疆界来往贸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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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官吏监管主持，交易少了赋税的烦恼，但与此同时，也多了不能时时管制货品和公平性的困扰，导致许多一头栽进来的楞头青被哄得晕头转向，花大把的金子或货物换走远低于其价值的破烂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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