斋内的人扛着一袋米,正围着正中的一块巨石绕圈疾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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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鸣鸢:“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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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里也不是没有石锁[2],这人为什么要扛米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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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那夜程枭起过誓的易鸣鸢正疑云纷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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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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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枭跑完了今日鸢晨的十圈,余光撇到有人过来了,快速把臂弯上的东西卸到地下,朝他名义上的娘子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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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睡得不踏实,半夜酒醒的同时他就睁开了双眼,猫手猫脚地离开了易鸣鸢的卧房,唯恐唐突,端坐冥想到天蒙蒙亮,从松霜斋旁边的小厨房搬了一袋米锻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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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这米也忒难扛了,几步下来一个劲地往下滑,就像注了水似的越来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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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算文弱书生吧,怎么连袋米都扛不住,从今往后可不能再随意起誓了,要是再遇到这样的事情,可不是跑十圈能解决的,公主府上套米的袋子比外头的料子好,在肩膀上都待不住,罢了,再找个粗糙些的袋子包住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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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枭叉着腰,和一袋负重之物斗争良久,总算想到了解决办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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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当初夜晚被易鸣鸢追着跑,以为生命有危的时刻,到现在依旧忍俊不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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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动作,颈间晶莹的汗珠在微微敞开的领口中向下划去,晕湿了一圈,深色的布料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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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”一声,程枭半幅身子垂在床外,好在有层叠的软毯,他整个人倒在软毛中,显得平和又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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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鸣鸢站在床边,肩臂抖动着哀声哭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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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,转头收拾起行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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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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