枭鸢 第63节

饼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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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风得知消息时已然晚了，城墙上的火药来不及撤去，程霜岚杀上高处，最后湮灭在这震天巨响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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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代到最后，他竟失声恸哭起来，声称未曾想要害死将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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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回去见程青云，亦不敢把将军留下的东西送还，只得偷偷为其立了衣冠冢，可每每午夜梦回，他还是能？见死状可怖的将军朝他索命，加上程尘光毫不手软的施刑，他禁受不住，烧了一场后，害了严重的癔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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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时他就不肯交代衣冠冢的所在，生怕遗物现世，坐实他叛贼的罪名，牵连留在乡梓的妻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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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疯疯癫癫的，一问此事，更是什么都撬不出来，尤其是前两日见过程枭之后，活像见了鬼，又跪又拜，没有能问话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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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程枭一改前几日冷漠的态度，卩近两步，缓缓蹲至成风身前，黑漆漆的眸子凝视他一会儿，忽尔勾出抹笑，温声问道：“成叔父，南墙上的风筝，您替我摘下来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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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小郎君？”成风神志不清发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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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，叔父。”程枭望着那双混浊的眼，诱说道：“我阿娘的东西不见了，它在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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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风恍恍惚惚，颠三倒四道：“在……在城郊、城郊南，不，是城北……城北桃树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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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枭冷下神色起身，转脚往牢房外卩，程尘光问他：“还留不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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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说成风的命还留不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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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何不留？”程枭讽笑，“他这样，活着远比死了更让人痛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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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风糊里糊涂的，能说的只有这么多，程尘光命人将隰城周围所有的桃树翻了个干净，终在第三日找到那衣冠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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