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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泽在树下去碰树干,短短几秒内,它爪子下的触感便从坚实走向虚无,最后捞了一个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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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色的光点还在四散着,落在他们身上,竟然带着暖暖的温度,阳光开始遍洒满目疮痍的山河,山河到许多角落都开始溢散同样的金色光点,这些金色的光点渐渐融在阳光里,再也辨不分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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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之于天地,散之于天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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庇护着他们的巨大茶树在呼吸间四散无踪,只有原地留下了一个巨大的深坑,证明它曾经存在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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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愣着干什么啊!”苍龙越过已经呆愣的麒麟,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深坑,“都下来找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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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能找到一点残留的树根,也许先生就还有复生的希望,灾劫都扛了过来,它绝不相信先生就这样离开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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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话惊醒了另外三只幼崽,它们纷纷跳入深坑里,小心翼翼地一寸寸搜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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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—它们整整找了五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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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坑中的每一寸泥土都被它们翻了个遍,没有,什么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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灰头土脸、狼狈不堪的四只幼崽呆呆地坐在坑中,深坑在这五天里已经被它们扩大了一圈,几乎成了一个大型的平台,月光毫无阻碍地倾泻下来,仰头就能看到深蓝的天空,就像它们夜晚躺在爬山虎藤架下所乘凉时看到的那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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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恍惚如旧,一切面目全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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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它漂亮的尾羽此时裹满了泥土:“找不到,什么都找不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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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已经很久很久都不做小哭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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灾劫降临时猝不及防,离别也同它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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