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节

看热闹, 内行看门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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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间衙署公房的人，也有一小撮属于内行了，其余认字迹的、辨真假的、辨指印的、擅长推理的……也都勉强能算半个内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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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没做过画像一类的工作, 但在这个行道里耳濡目染久了，自然而然也就比寻常人多懂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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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尽管这样，他们讨论的时候还是非常谨慎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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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敢妄自下结论，而是往自己认识的画像师身边偷偷挪两步，然后若无其事、装作好奇的打听：“这手艺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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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名擅长画像的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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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倒是想说些什么，但想一想狄昭昭在南山府打下的战绩，犹豫、犹豫、再犹豫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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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在嘴边滚了几个来回，硬是觉得怎么说都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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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瞧着人都来了, 万一要是现在说, 下一秒就被推翻，那一张老脸可往哪里搁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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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有老前辈挥苍蝇一样挥挥手，直截了当：“去去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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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有什么好打听的？画像本来就难, 出错都是很正常的事, 你们一个个又不是不懂？人家才多大, 你们一个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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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仗着自己年龄大，辈分高, 几乎是一个个指着鼻子数落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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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水平的画像师为什么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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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于初期实在是太难了，不像是纯粹的画人像, 可以自己待在家里, 找熟悉的人闷声不响慢慢练。刑侦领域的画像师每画一个人出来, 是要惊动、或劳动正在查这个案子的一群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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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画得不像，人家出人出力还出钱, 辛辛苦苦在外跑断了腿, 流干了汗, 问干了嘴，结果发现画像压根不像，还不能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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