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君后 第2节

小辈们扫雪，想起旧事，目光悠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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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遥想祝大人去时，也是这样的大雪，都十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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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祝大人在时，带着我们农耕纺织、抵御草原入侵，给前线运送军粮，还带着小孩子读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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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知如此，当年我就该拦在祝大人的马前，死活不让他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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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家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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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问家里十八岁的孙子：“你还记得不？你小的时候就跟着祝大人读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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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子低下头，揉了揉发红的眼眶，一面扫雪，一面应道：“爷爷，我记得。在学宫里，祝大人教我写自己的名字，还给我点心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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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家长叹一声，扶着墙，站起身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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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步履蹒跚，一步一步挪到屋子里的神龛前，捻了三炷香，放在长明的烛焰上点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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香烛燃起，还没来得及祭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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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街道那边传来一声锣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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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听见动静，赶忙提着扫帚，退到两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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陛下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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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年这个时候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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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止是这个时候，只要陛下想起祝大人，就要出城祭拜，大哭一场，有时甚至会在雪地里睡，被侍卫们抬上马背带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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锣声响起，便是陛下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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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们正想着事情，一个玄色的身影，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，从他们面前，箭似的射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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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侍卫根本追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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