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李钺解开披风,伸手一探,在祝青臣原本厚实暖和的白狐裘上,摸到一片湿漉漉的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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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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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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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喘了口气,强自定下心神,帮祝青臣把湿透的狐裘脱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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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两列宫人各自端着东西,走进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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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水巾子、衣裳鞋袜、毯子被子,还有治冻伤的药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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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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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正单膝跪在祝青臣面前,把他湿透的鞋袜脱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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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头也不抬,只应了一声:“放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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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宫人们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好,便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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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把祝青臣剥干净,然后握着他的脚踝,让他的双脚浸在温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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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巾子,在另一盆温水里洗了两遍,然后拧干,小心翼翼地帮祝青臣擦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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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是脸,然后是脖子,最后是手臂和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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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在西北长大,他知道,冻伤之后,不能马上用热水烫水,否则烫化了肉,骨肉分离,痛不欲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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倘若是他自己冻伤,他随便去雪地里挖两盆雪,搓一搓手脚就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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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他皮糙肉厚,不怕这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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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是祝卿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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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偏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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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能是他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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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钺红着眼睛,用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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