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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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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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也不知道自己的动力去哪里了，他寿终正寝，想在六尺之下安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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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洛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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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死、卡洛斯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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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完全不会求救吗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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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卡洛斯又听到别的声音，不止一道，又很熟悉。沉寂下去的心灵又活起来一点。卡洛斯向来习惯回应别人的期待，如果能做到，却没有做，那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。现在有人和他说不要死，那他就没有办法独自在这里睡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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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伸出手抓住我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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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茫然地睁开眼，却看不见，风呼呼地吹，打在脸上如同刀刮，张口就会被风灌满，连呛咳都咳不出来。脸上被什么东西划了一道，卡洛斯捂了一下，摸到了软软的东西，似乎是一片被风吹过来的羽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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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阿维德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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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维德叫他伸出手么……也行，他有一袋金币还没要过来，这之后他就问对方要报酬，然后离开……唔。卡洛斯的思绪很混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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伸出手。好的。他应该伸出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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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跪在地上，向天空茫然地伸出两只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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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暴的中央已然到达，空间一片片碎裂。秘境要彻底压缩了。在这样剧烈的能量波动里，什么都会消失，声音，触感，个体的影子实在是太渺小了。当一个人向上天乞怜的时候，通常不会得到任何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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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他被抓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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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自己没有叫人失望。在昏迷前，卡洛斯这样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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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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