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章

就只差了一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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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夷光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乔溪像个物件一样掉落在地上，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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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一片眩晕，喉头腥甜，血气上涌，沈夷光几乎稳不住自己的身体，险些站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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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恍惚觉得，周遭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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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怔怔得看着城墙下满身是血的乔溪，竟忘了此刻他还在战场上，也没注意到城墙一支利箭直冲他的门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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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田副将及时赶到，一剑斩断那支箭，一把扯过沈夷光，大吼道：“将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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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声如惊雷划破天际，沈夷光回神，这才发觉自己方才险些送了性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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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忍回看已经没有声息的乔溪，胸膛被不断上涌的愤怒悲痛占据，仇恨几乎支配了他的理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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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昱眼见沈夷光快要被逼疯，仰头大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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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活了许多年，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痛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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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乔溪说得不对。只有观摩旁人切实的痛苦，才能给他带来无上的快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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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溪是被癫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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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身提不起劲，脑子晕乎乎的，像喝了两斤白酒。他试着动动胳膊，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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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乱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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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溪神智清醒，发现自己正趴在秦大叔的背上，身边还跟着林大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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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子懵了许久，他才终于想起发问：“你们怎么进来的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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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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