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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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呆滞了一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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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敛垂眸朝他行了一礼，声音柔如融冰的泉水缓缓荡开：“殿下，今天天气甚好，出来晒晒太阳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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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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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书房里探出头，沈无霁看着外面刺到睁不开眼的太阳，忽然觉得浑身乏力头晕恶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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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很累，身体止不住地下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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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哪里的一股力气让他猛地张开手抱住江敛，像抱住救命稻草般用力地颤抖，声音也在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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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痛苦地呢喃：“我害死了我弟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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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沈无霁只到江敛肩膀处，这一抱里尽是孩子无助的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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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敛稳稳地接住他，冷静又温和：“谁说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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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家都这么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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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快成型的孩子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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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大家是钱嬷嬷和小玄子，还是所有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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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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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里的人张了下嘴，但没有声音，只是能感受到身前染上了大片湿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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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敛拥着哭得说不出话的人坐到门槛上，平静道：“殿下，您是皇子，‘我不杀伯仁，伯仁却因我而死’这样类似的事情，于您往后只会发生更多，只有你强大起来，才无人敢再动这些心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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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呆呆地抬眸，大大的眼睛被他哭得又红又肿，又愣是没让江敛听到半分哭泣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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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懂、或者说是不敢懂江敛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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