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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,在知道沈无霁还活着并且以强势姿态回归的时候,他又慌乱又莫名轻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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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甘自然是有的,为之奋斗了六七年的目标彻底破碎,谁会甘心拱手相让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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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慢慢了解沈无霁的势力后,沈无憾清楚知道自己不是沈无霁的对手,那份不甘就转为了复杂的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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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般绝境下,若是他,真不一定抗得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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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憾一宿没睡,今天早上他也没有去寻柳国公,而是鼓起勇气找沈无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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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沈无霁能容他和母妃还有柳家平安活着,那他就退出夺嫡之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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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两人还没走几步说上几句话,沈无霁就轻轻巧巧击碎了他的心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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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憾自认做不到沈无霁的坦坦荡荡,也比不过沈无霁的洒脱淡然,这场暗自较劲的比试还没开始就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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叹了声,沈无憾忽地扭头盯住沈无霁,“你和江敛的关系应该很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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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顿时警惕起来,“当然很好,干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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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见他忽然变了还不加掩饰的堤防神态,沈无憾奇怪道:“你这么紧张干嘛?我们之前又没有共同话题,想喝酒聊天肯定得寻个突破口啊,我看江敛就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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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,沈无霁心中的小算盘顿时打得啪啪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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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离京的这些年都不在江敛身边,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,得先把这些年江敛在京中的生活都了解一遍,才好对症下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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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霁顿时又哥俩好地揽住沈无憾,笑眯眯道:“好呀,就聊他。走走走,咱去云肆,你敞开了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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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无憾不跟他客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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