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
说书人一番话已经是极不会看人脸色，眼瞧着要小命不保，而今竟还有人比他更缺心眼，抢着要为阎王爷簿上添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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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妖瞬间扭头，阴恻恻地看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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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，那人从昏黄的阴影里缓缓地撑起头，仿佛是偷闲的寻常茶客，寻常地打了个盹，尚未完全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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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肤色苍白，着一身雪白衣袍，看得出已经因为反复清洗变得老旧，却仍十分整洁，面容虽平平无奇，却自有一股出尘的气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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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所有人都能感受到，这男人的修为堪堪筑基，哪怕扔进整座茶肆也只能算个中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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蛇妖生性谨慎，还在眯着眼打量他，它没开口，其他人也不敢吱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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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扶着额角，眉心微皱，仿佛还萦绕着一缕从梦中带来的魇色，他低垂着眼，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额角，低声喃喃自语道：“打烊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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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感情这是还没察觉出异样。\n\n\n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