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翁让大伙安静,瞧他究竟还有什么花样。
孙丙成喏喏两声,继续说道:“罗当家托我转告,说粮仓之事一场误会,‘潮义信’绝无插手富贵坊的意思。但也确实想要收购邸店,罗当家说只要您老愿意渡让地契,不但可出三倍的高价,连粮仓违约的赔偿也一并帮您承担了。”
果然无耻之尤。
华翁冷哼一声,不想理会。
但周遭的人们已然按耐不住怒火,纷纷怒斥。
“你这吃里扒外的杂种,还在这假惺惺!”
孙丙成开始还在强撑着狡辩:“两方都有益的法子,如何假惺惺?”
“呸!若非你成心欺骗,如何有今日!”
“这白纸黑字写在契书上的如何是骗?!”
孙丙成的狡辩理所当然招致了更多的愤怒,一个年轻人咬牙切齿:“与他饶舌作甚?他不过是条走狗!该当扒了他的狗皮。”身边人一同高呼,要来动手。
孙丙成吓得连连后退,却被罗勇抬手抵住,又在肩上重重一拍,无视了人群滔天的怒火,抱着臂膀抵直上前,几乎将胸膛抵到了年轻人的拳头前。
“狗?”
罗勇啐了一口,恶声恶气反问。
“谁的狗?!”
“自是……”年轻人话到嘴边却忽而吞声,倒把自个儿一张脸憋得通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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