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子给盘下了。”
某酒肆。
说话的酒客唏嘘一阵,又合计一番,发现近来暴毙的、失踪的、死全家的,周围不老少,冒出一身白毛汗,不敢再细说,转头骂起了收尸人。
谁叫大伙困顿,你们却生意兴隆呢?
殊不知,收尸人也叫屈,挨了不少骂,生意没见好。
好比,前些日,听着冉屠户死了全家,几家收尸的兴冲冲过去,在冉家门口抢了个头破血流,可进了门,梁上悬绳尚在,尸体却不知哪去了。
…………
小船驶过长长的六井故道。
船头灯火昏黄,于逼仄的黑暗里描绘出水道尽头一座小码头。
船夫没有上岸泊船,更没卸货——一具具码放齐整的尸体。
而是取下船头的油灯,转去船尾,背着码头,把自个儿蜷缩进光照里,一动不动。
俄尔,码头深处渗出点点微光。很快,微光从半流动的黑暗里钻出来,跳作团团惨绿磷火。每团磷火下是根根枯黄胫骨,胫骨绑在一颗颗大而畸形的脑袋上,脑袋又接着干瘦不成比例的身子,却偏偏挺着鼓胀大肚,软如水囊,耷拉到腿根,走起来,哐哐作响。
若熟悉鬼王经文,便晓得这种小鬼唤作“骨炬鬼”,乃是对鬼神言语不敬被羁入窟窿城受罚之人所化,头上所绑胫骨便是自个儿的骨头,至于膝盖下的——这里从来不缺骸骨。
它们围在船前,语声“咋咋”不成人言,却完成了某种交流,挨个跳上船,一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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