息,那位真人的脑袋还在鬼王肠子里消化哩。
无尘并不恼,有反驳总好过全无回响。
“此一时彼一时。”
他耐心剖析。
“‘解冤仇’非是虚元子,虚元子势孤,而‘解冤仇’势众。”
“如今的窟窿城也不是百年前的窟窿城。鬼王敢触犯十三家的禁忌,在地上立庙,无非是吃惯了血食,受惯了香火,不堪下地阴冷,艳羡人间繁华罢了。”
“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却难!”
“恶鬼一旦退入窟窿城,咱们正好锁住要道,将一众厉鬼困死地下。再与地上清除鬼王的帮凶与巫师,同时推行正法教化供奉厉鬼的愚信,断绝其血食与香火。窟窿城的恶鬼们养尊处优多年,一夕之间,再尝到孤魂野鬼的滋味儿,哪儿堪忍受?即便不自相残杀,也会分崩离析。介时,咱们大势已成,大可纠集人间诸方之力,一并攻入地下,彻底斩草除根!”
一番话仍没说服飞贼,他冷笑连连。
“以我所见,钱唐人要么愚信,要么精明,要么怯弱,和尚只道裹挟大势,殊不知,谁赢谁才是大势,谁赢他们才帮谁!”
大伙儿目光聚向无尘,等着这位以才智风流著称的名僧再作驳斥。
可他竟一时沉默。
庭中寂寂。
月牙在云天半露,雾气淼淼上涨,飞蛾投入灯芯,噼啪,拨动昏昏灯光愈发沉沉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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