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

玄鹄说：“他想借你的手，自己不出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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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熙静默一瞬，说：“坏了，他已为我准备好真凶了，只放我去和这个准备好的真凶斗，斗胜了，皆大欢喜，斗败了，与他也无什么干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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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鹄这回隐隐听明白了，他听见李熙话里用的是准备好，而不是找到，脸色一瞬有些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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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还查个屁。”玄鹄说：“事先准备好了的，都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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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熙疲惫地阖眼，说：“不查？不查我就死了，死得更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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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鹄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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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刻，裴怀恩也上了软轿，正在回府的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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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怀恩的私宅靠近京郊，比李熙赁的屋远，这会还没走到地方，正在半路慢悠悠的晃荡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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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怀恩怕冷，十七把手炉塞给他，听他说：“怎么又换脸了，我都快忘了你原本长什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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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会易容，脸皮三天两头就换一张，长什么样全看心情，譬如今晚，十七就把自己装成个满脸络腮胡的莽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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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说：“昨天读江湖小记，深觉男人还是得粗犷健硕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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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怀恩斜着眼睨他，拇指缓缓蹭着怀里的小铜炉，温温和和地笑道：“好十七，再说一遍给我听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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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当即改口，讨好地说：“督主息怒，明天小的就把胡子剃干净，重新换张漂亮干净的脸给您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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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怀恩这才嗯了一声，许是因为心情好，没再继续追究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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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怀恩向后仰首，靠着座位上的兽皮软垫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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