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2章

不想治病了，疼……疼……原来会疼是这么难过的一件事，我、我没错，我不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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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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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李恕一声声卑微至极的哀求中，淮王连滚带爬地往后，躲得离李恕越来越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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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庆流着泪来扶他，早就泣不成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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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，裴怀恩已恢复了些力气，他趁机解决掉奉命控制住他和李熙的那些人，抬头见到淮王的样子，一时也被眼前发生的事震撼到，有些拿不准是否该上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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该逃吗，还是该趁机把一切都说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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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犹豫着，却听淮王在那边低低的吼了一声，倾尽全力发泄后，竟还愿意主动喊他和李熙走过去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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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恕咽气了，死后也没闭上眼，依然直直望着淮王后退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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托李恕生前消息灵通的福，淮王对李熙当年判裴怀恩死刑那事也有耳闻，但他现在身心俱疲，已经没力气再去问裴怀恩这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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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恕方才说得不错，淮王一生很少杀人，浓烈的血腥味让他作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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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沉默，谁也没有先开口，李熙蛊毒已解，浑身轻松，低头望向淮王的目光中，既有一点戒备，又有好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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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还是靠淮王先张嘴。淮王经过此事，像是已经疲惫到了极点，他嗫嚅着努力好几次，才成功从喉咙里发出一点极干涩的声音，垂眼问裴怀恩，说：“当年……真是我母亲害了你家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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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怀恩不知如何回答，就只好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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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李恕没有骗你。”裴怀恩说，“你母亲是个极恶毒的女人，你父也不逞多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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