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三皇子腰间,找到了她想要的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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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道,远是两个极端。边远郡县的平民衣不蔽体,提心吊胆躲避邪祟,王族却生在温柔锦绣之中,用的匕首都嵌满了灵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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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便是那片湖,只要云葳杀了三皇子,被抓住前从湖中跳下去,兴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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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也是条不能回头的路,如果今夜没有逃掉,王朝灵帝便不会像现在这样,因她是个御灵师而留她一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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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念流转之间,云葳咬了咬唇,已经做下决定,她握住匕首,对准三皇子的丹田处刺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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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不料并未刺破三皇子的皮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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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一只冷白修长的手握住匕首,使她不得寸进半步:“湛小姐,谋杀皇子,不想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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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葳抬起眸,从不曾想过,自升平十四年的生死永别后,有一日自己还会再次见到越之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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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记得他的模样,脑海里唯剩他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后,却仍旧平静猖狂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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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一个坏事做尽的人,灵丹却灼灼发烫,似要融化那场大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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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记忆中他已然褪色的模糊容颜,在眼前逐渐变得清晰,取代了那场大雪,重新染上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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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后来剥夺他生机的东西,此时通通还未加诸于他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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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这人看起来更加年轻,眸色也比后来更加锐利,云葳记得,这一年的越之恒,在王朝目光无人,风光无两,人人畏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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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不容置喙地扣住她腕间的困灵镯,迫她松手。湛云葳只觉手中一麻,已经被他取走手中匕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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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救下了三皇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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