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告状，也不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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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如何欺负她，她隔不了多久，总会想到办法报复回去，次次气得湛殊镜牙痒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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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时候想，兴许没有足够忍让精神的自己，也和湛殊镜一样，是仙门中的异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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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似表面的温雅听话，也不愿像所有的御灵师那样，安稳做王城锦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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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想到灵域的另一头去，到所有御灵师都不敢前往的渡厄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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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时的湛云葳也从没想过，她眼中心胸狭隘、脾气古怪的湛殊镜，后来会背着重伤的她，咬牙道：“废什么话，若是今日救不了你，才显得我没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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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明明怀着怨的人，最后却为了保护湛氏族人战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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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鲜少唤湛殊镜阿兄，后来他死了，她在梦里哭着拼命唤他，却见他一身血衣，踉跄往前，不曾回头看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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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葳望着眼前鲜活的人，才发现原来上辈子短短的一生，她一直在失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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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殊镜不知她心情多么复杂，咬牙道：“你把我杀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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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葳：“……”说到底，如果有病还是要从小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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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殊镜还在发病：“谁要成你的拖累，你一个长琊山主之女，嫁给王朝的狗贼，也不嫌恶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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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葳不想听他癔语，打断他道：“我想杀，但我够不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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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殊镜也不用脑子想想，两人起码也得先在同一个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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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湛殊镜也意识到了，只能不甘闭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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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闭了嘴，心里却莫名憋了一团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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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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