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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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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小姐不配合的话,他恐怕得劝,或是得哄,实在不行可能还得祖父强行送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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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是不是太配合了?连越无咎都一副泪汪汪,宁死不走的样子,湛小姐半点都没有舍不得他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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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时候越之恒也知道是自己性格拧巴,和湛小姐气死人的功夫计较,简直是找罪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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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不免联想起那个晦气的梦,他的女儿认裴玉京当爹。虽然他的女儿半个影子都没有,他还是给自己气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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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眼皮子抬了抬:“湛小姐,都要分开了,烦请你装一下不舍的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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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。”她注视着他的眼睛,低声道,“越大人,近来我常常在想,是不是当初不给你那块启蒙玉牌,没有对你说那番话,你就不会走上今日这条路。一直以来,除尽邪祟,守护百姓,光复仙山,都是我的心愿。而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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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顿了顿,抚上他的脸:“这些心愿里,还多了盼你好好活着,平安归来。”为此,她也可以用一切去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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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手指颤了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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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湛云葳第一次告诉他,在她心里,他有多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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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没想过,有一日,他能比肩她心中的太平盛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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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之恒抚了抚她的发,笑了笑:“我和阿姊都很感谢你的玉牌,这么多年来,我最庆幸的一件事,就是拿起斧子劈开结界,头也没回下了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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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了山,反抗自己的命,遇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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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后来许多年,吃了很多苦,受尽天下人的辱骂和误解。对他而言,一切都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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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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